在一天緊張的布置之後,所有人都帶著興奮,激動甚至羨慕的心情來到了婚禮現場。

   “鳴海,你怎麼都不去看看偉傑啊?”金秀雲想去看看新郎准備的怎麼樣了,兒子結婚,當媽的比兒子還要緊張,可是這個當爹的卻不讓去。

   “不用去了,我的兒子,看起來我比你懂啊。”盧鳴海微微笑著,摸了摸下巴。

   金秀雲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紅:“你是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低調是好事。”盧鳴海拉起金秀雲的手笑道,“我們走吧。”

   “是是是,是該低調,低調長命。”金秀雲握著盧鳴海的手緊緊依偎著。

   ……

   “遭啦,新郎不見了。”一個下人從內堂跑了出來。

   “什麼?”堂上的人都嚇到了,好嘛,結婚之日,新郎不見了?

   “偉傑該不會是害怕,然後就逃婚了吧?”諸葛飛袁生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十分了解盧偉傑的。

   桓媛看向了冰清的房間方向。

   這個時候一個丫鬟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糟了糟了,新娘不見了。”

   噗!好嘛,剛才的話可以改了,結婚之日,新郎和新娘都不見了?

   好吧,和盧偉傑與諸葛冰清相識的人都好像是默契的一般笑出來。這句話,准確來說是,結婚之日,新郎和新娘私奔了!

   “還真像是他們的風格啊。”宋柯點點頭,“不愧是我弟弟,夠給力。”

   “這,”宋景堂看向天空,“父皇會不會太沒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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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如我們也逃了算了吧?”喬思凡此時弱弱問道。

   “散!”龍天賜抓起喬思凡的手就向外跑去。

   “喂!”眾人追了出去。

   ###

   “怎麼樣?我的計劃還算周全吧?”先給自己弄了一套衣服,又給諸葛冰清弄了一套衣服的盧偉傑坐在馬上,環抱著諸葛冰清,回頭看著皇城,笑道。

   “如果准備周全的話,怎麼會只有一匹馬呢?”諸葛冰清反問。

   “我說,我是故意的你信不信?都說是私奔了嘛,哪有騎兩匹馬的道理?”盧偉傑撓了撓頭。

   “好吧,你有道理。”諸葛冰清回頭笑著。

   “……”盧偉傑的視線撞到了諸葛冰清的視線。

   “……”諸葛冰清微微抬頭。

   朝陽下,兩個人影慢慢拉長,慢慢貼近。

   “誒誒誒,你們怎麼都睡著了啊?難得出來郊游還都睡著了,玩都沒玩你們就睡了也太不青春活力了吧?”一個聲音讓盧偉傑睜開了眼睛。

   “咦?”盧偉傑看著眼前的人穿著校服,嗯,還是張熟悉的臉,是同班同學!

   單啟坐在一邊說道:“盧偉傑白天玩的還不夠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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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我只是來提醒你們,篝火會要開始了,找女生跳舞去啦,不然都沒有伴兒了。”那位同學說完笑著跑開了。

   “我們回來了?這就回歸現實了?”盧偉傑坐了起來,有些不解。

   “我比你們早一些回來。”單啟如諸葛飛袁生猜想的一樣,在平南峰的時候就完成任務回來了,“其他人也都回來了,而且都去篝火了。但是,就你還睡著,我看你睡得這麼香就沒有叫你,我怕你會被野獸叼走。”

   盧偉傑冷汗狂掛,嘆了口氣:“哎,不說這些了,我們也去篝火會吧。”

   單啟沒有回答,起身跟著。

   “啊,偉傑!”諸葛飛袁生帶著一幫男生巨興奮地跑到了盧偉傑身邊。

   “干嘛,篝火會不是男生找女生跳舞嗎?我是女生嗎?”盧偉傑被這陣勢嚇到了。

   “誒誒誒,篝火會什麼的等會兒再說,我們比較想知道你和冰清去哪裡了,是不是私奔了啊?有沒有做些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啊?冰清都不肯告訴我們。”諸葛冰清的第二個哥哥秦瓊正在擠眉弄眼。

   “你不去找上官真的好嗎?”盧偉傑看向了二班的聚集方向,正有一個男生在邀請上官虹跳舞。

   下一秒。

   “呃,秦瓊走了我還有很多盟友,你就說吧。”諸葛飛袁生沒有看跑開的秦瓊,繼續軟磨硬泡。

   “你不讓我找冰清真的好嗎?”盧偉傑看向了自己班的聚集方向,秦炳濤正在向諸葛冰清耀舞。

   下一秒。

   “愣著干什麼,趕緊過去!”諸葛飛袁生雙手把盧偉傑推了出去。

   盧偉傑暗笑:“在薛先生那裡學來的問問題的招數還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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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

   “冰清,不用猶豫啦,你就跟我跳吧,我舞技很好的。”秦炳濤的眼神中放著亮光,“而且,你不跟我跳,跟誰呢?”

   諸葛冰清對秦炳濤的熱情突然感到十分惡心。

   秦炳濤大概死也想不到另一個世界的他完全毀了他的形像。

   “不好意思哦,冰清早早就答應我了。”盧偉傑突然伸出手拉住了諸葛冰清,一把摟在懷裡。

   諸葛冰清一愣,卻沒有拒絕。

   秦炳濤看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一個小時之前,兩人還跟陌生人一樣的。

   圍觀的眾人也都傻了。你妹啊,這是什麼?言情小說嗎?男主的強勢來襲啊!

   盧偉傑轉而對諸葛冰清一笑,明顯是讓她來做表示。

   諸葛冰清翻了翻白眼。

   秦炳濤心生一絲希望。但是聽到下一句話就Broken了。

   “怎麼才來啊?讓我等這麼久,信不信我跟別的男人跑了?”

   神展開!這是什麼?諸葛冰清赤裸裸表露心聲啊!

   在(試用)男友面前接受其他人,還把男友當成空氣,甚至是用來撒嬌氣人的道具?

   可是,說巧不巧,這天剛剛好,試用期到期。諸葛冰清深信,這也是命運的安排。

   而後。

   盧偉傑和諸葛冰清兩人在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在篝火前甜蜜地跳著舞,完美地結束了一天。

   當盧偉傑和諸葛冰清舞畢回來,也沒有人再問他們逃婚干什麼去了。因為答案早就了然於心了。

   ###

   郊游結束之後,校車把所有人送回學校,而後尋寶隊眾人組成的隊伍齊齊來到了盧偉傑的家中。

   此時家裡已經有客人在了,正是高適和白建輝兩人。

   “干爹,白叔。”盧偉傑率先進門。

   “高叔,白叔。”身後同學們跟著。

   眾人打過招呼之後。

   徐伯,不,徐元庶,也不藏著掖著了,給所有人都准備了茶水笑道:“好了,你們想問什麼都可以問。我能說的都會說。”

   什麼叫做能說的都會說,或者說,什麼是不能說的?盧偉傑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一切是不是都還沒有結束?”

   “輪回就是如此,一切的結束,都是新的開始。”徐元庶的回答,非常滑頭。

   什麼叫做能說的都會說,或者說,什麼是不能說的?盧偉傑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一切是不是都還沒有結束?”

   “輪回就是如此,一切的結束,都是新的開始。”徐元庶的回答,非常滑頭。

   “對了,我回來的時候在書包裡發現這個,好像是我如夢之前在山裡撿到的,本來以為是木柴,後來發現不是就扔到書包裡了。”聶中龍語不驚人死不休,拿出來的那個所謂的木柴竟然是竹簡!

   時間像是凝結了一樣。

   本來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的那個竹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這是什麼意思?時空的重疊嗎?

   眾人看著竹簡傻在那裡,看著上面的文字,卻一個都不認識。

   聶中龍看著徐元庶,甚至沒有眨眼:“所以,我想知道,它記錄什麼,我感覺回到這裡之後我本來能看懂的字都看不懂了。”

   徐元庶既沒有接過竹簡,也沒有推開,微微一笑:“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啊?徐伯,黑暗歷史,對我們很重要。”盧偉傑抓住了徐元庶的雙手。

   “唯有黑暗歷史,我不能說。”徐元庶嘆氣,“而且,以我現在的力量是不足以讀出黑暗歷史的。有的事情你們必須自己去尋找,這是規定。”

   這話要是以前對他們說,他們一定會不齒,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天機不可泄露?你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但是現在不會,他們知道,有些東西,就是有它的規定,哪怕這種規定是有自己的行為書寫的,那既然是自己的書寫的就更改遵守了。這就是天地輪回的力量,人能改變它,卻不能違背它。

   “好吧,徐伯,這樣吧,在那個世界埋下寶藏的是你吧?具體說說過程可好?還有時空管理者和太陽女神是你安排的嗎?”盧偉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從時空管理者和太陽女神開始說吧,這三個人不是我安排的,而是傑安排的。而且太陽女神是傑的外甥女。”徐元庶看了眼盧偉傑又看了一眼宋柯和金呂叔湘。

   “什麼?還真是我外甥女啊!她居然沒有騙我。”盧偉傑嘴巴張的老大。

   “那這麼說,她是我的女兒咯?”宋柯更吃驚。

   “不可能啊,我記得,最後的時候太陽女神叫時空管理者爸媽來著?”金呂叔湘雖然還算鎮定,但是有些遲疑,他對太陽女神確實有熟悉的感覺,但是說是自己女兒也太扯了吧?

   “沒錯,太陽女神是你們的孩子,也是時空管理者的孩子,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時空管理者就是你們。”徐元庶看著宋柯和金呂叔湘。

   “……”兩人愣住了。自己跟自己在同一時空出現了?雖然沒有見到時空管理者的真面目,但是若是說兩人是自己兩人的話,這種存在形式真的是比前世上身還要離奇。

   徐元庶看著兩人的表情便很自覺地回答道:“我來解釋一下吧。其實是原石的功勞,你們的記憶一開始留得比較多,然後一部分就成為了時空管理者,所以是沒有肉體的。”

   “難怪他們一直穿著黑鬥篷。”龍天賜想起了一些細節。

   “至於寶藏嘛,沒什麼好說的了,薛軻應該都跟你們說了吧?他說的應該就是全部過程了。”徐元庶顯然是在偷懶。

   “我想知道,盧叔,就是那個世界的盧鳴海,他沒有滿足五行的條件,怎麼會知道山洞裡的密語還跟張載說的?”這個問題是聶中龍問的,這是他一直的疑惑。

   “給張載的信是我送的。”徐元庶的話再次讓所有人吃驚了。

   “徐伯怎麼送啊?你也穿越過去了?還是……”盧偉傑的腦子已經混亂了。

   “這件事情比較復雜。簡單來說就是我去了那個世界的各個時間段,然後布置好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於徐元庶來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一切的事情都不完全是他自己的主觀意識,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傑的功勞。

   “那兆曲呢?”黃克誠對似乎是記錄在葉子上的兆曲很感興趣,看大家都沒有了反應,馬上問道。

   “兆曲是出自我手,准確來說是出自我枝。”徐元庶的視線放遠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久遠前的記憶。

   “真的是樹葉上的?!那順序呢?”吳霜也有些激動,她知道徐元庶是原來的許願樹,那如果說是出自枝,那兆曲就是記錄在樹葉上的沒錯了。

   “順序自然都是打亂的,記錄下來的都是後人整理的。我是當著傑的面進行兆曲預言的。記錄兆曲的葉片以兆計量,而兆曲顯現的時候風聲隱約成曲,故曰兆曲。”

   真是郁悶了,連被稱為預言的兆曲現在都當不了線索了。本來想通過兆曲的順序來打探一點未來情況的他們有些失落。

   “……”

   “……”

   “……果然除了黑暗歷史之外,我們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盧偉傑看眾人都沒有話要說,一副積極性很低的樣子,便開口了。

   “我只能說,黑暗歷史,你們要靠你們自己。但是有一點,今後的道路還很長,你們還會遇上完成形態的邪,或早或晚。”徐元庶笑了笑,“我能幫你們的只有這些了。比較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管家。不過,若是以後還有用得到我的,我還是會進我們所能。”

   眾人聽罷,傻了。徐元庶後面說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完整的邪已經毀滅了,何況還回了冥界,可是他們的未來卻還注定有他?!

   看來,路,確實還長!

   徐元庶離開了客廳,轉身向廚房走去,嘴裡慢慢說出了一句:“這是你們的命運,輪回其中也是必然。”

   上古時期,平衡初定,神魔分離,五界成型。

   神魔大戰,神泯魔滅,百世動蕩,天帝誕生,平衡再定。

   此後百年。

   一個本當在五界底層出生的靈魂卻投生於仙界皇族,盡享尊榮,只是靈力極弱,實為史上最弱仙界皇子;

   被神封印在煉獄岩漿裡的裡魔並沒有死絕,留下魔族後裔,受岩漿洗禮,得魔真傳,魔力極強,實為世上最強魔尊。

   最弱與最強注定的命運對決,究竟誰勝誰負?

   魔尊一直在尋找的枯木裡記載的黑暗歷史將如何顛覆我們對正邪的判斷?

   這段掩埋在時間裡的失落的歷史將如何展開?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