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一夜的光景,對於君棠月來說卻是幾乎無止境的折磨。

她是真的怕了。

越是這樣,這夏府......她就非得咬掉他們幾塊肉。

秦音接了師傅穆睿知的電話,以及也到了該給夏國譽復診的時候,她穿著一身剪裁精密的絲綢旗袍步入夏府。

路過亭台樓閣,下人見了她皆恭恭敬敬叫一聲:“秦醫生好。”

她即便不是夏府的主人,即便不是夏國譽的親外孫女。

也依舊受整個夏府上下的恭敬與愛戴。

反觀君棠月,偷雞不成蝕把米,灰溜溜落湯雞的樣子,倒是好看得很。

君家父母女兒三人被灰溜溜帶出水牢時,不遠處的廊亭內,秦音被夏熠的心腹管事親自引路往內院走。

隔著幾十米兩波人“擦肩而過”。

戲劇性不已。

君哲松眼尖,隔著不遠處亭台下的綠蔭,看見了那張清水出芙蓉,清麗瑰艷的一張臉。

不得不說,秦音出落得越來越端莊、貴氣了。

到底是嫁進了墨家,發達了。

“秦音,你站住!”

“見了父母還有妹妹,你還躲著要從一旁小路走掉,我跟你媽就是教你這麼忘恩負義沒禮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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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哲松有了父親撐腰,並且這次來見夏老爺子,特地找借口在他面前多站了一會兒。

他用父親給的香囊在身上熏得久,刻意加重了藥量。

怕是沒多久,夏家這老不死的就得歸西了。

屆時,他翻身不就分分鐘的事?

他越想越雀躍,在這夏家找茬別人他不行,但是找茬秦音,他不得手拿把掐?

更何況他晃眼一看,這次秦音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難道,秦音已經認回了夏府?

不然她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君哲松這話,狼狽不堪的夏琳和君棠月也順著君哲松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秦音確實穿著一條煙青色的水墨絲綢旗袍,說不出的典雅溫婉,墨色長發由一根玉簪挽起,肌膚如凝脂般柔軟,遠遠看去,竟如月下仙子。

絲綢旗袍的技藝也是一絕,薄如蟬翼,輕柔勾勒女人婀娜的曲線。

光是這技藝與造價,恐怕就是不菲。

到了他們這個層級,看人衣著早已不看一般人眼中的所謂大牌了。

越是不標價的東西,獨家定制的款式,才是最貴、最顯身份的。

而眼下君棠月剛從水牢裡撈出來,衣服是破的,臉上身上全是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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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修補好的肌膚更是快要掉了的樣子。

醜陋不堪又臭氣熏天。

她與秦音分明一母同胞,眼下竟是雲泥之別。

君棠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音面對君哲松刁鑽的質問,只是瞥了他們一眼。

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便直接繼續進入內院。

面對這些渣滓吸血鬼“家人”,她要再有情緒波瀾才有鬼。

“她......她......竟敢無視我們!”

“豈有此理!!”

君哲松氣炸了。

夏琳面上一片冷意。

但更多的還是謹慎恍惚,不知為何剛剛那一眼,她看著秦音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腦海中竟然會莫名浮現出一張太久沒出現在她記憶中的臉。

那面容,便是——秦蘇!

呵,一定是她多想了。

秦音是她親生的女兒,她即便不待見,那秦音也只會是自己的孩子,從她肚子裡出去就是與她一輩子剪不斷的鏈接。

眼下威風,又能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