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齋藤肥二十分狡猾,這幾天居然暗中調查了繡莊的資金情況,知道繡莊現在面臨極大的困境,便將龍鳳呈祥給壓到三百萬。
聽到齋藤肥二所說的話,她心裡很難受,甚至感覺到前路渺茫。
正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皮陽陽不緊不慢的說道:“齋藤,那就巧了,今天你遇到我了。”
齋藤肥二一怔,狐疑的問道:“遇到你又怎麼了?”
皮陽陽輕聲一笑,“遇到我,說明你運氣不好,這一套禮服,估計你是買不成了!”
齋藤肥二並沒有著急,反倒不以為然的看了皮陽陽一眼,然後說道:“你知不知道,這一套禮服,我們在幾天前就已經預定了?”
“我知道,但是你們預定的價格是八百萬。現在你居然說只給三百萬,那不是想屁吃,又是想什麼?”
皮陽陽一臉嘲諷的說道。
齋藤肥二的肥臉再次抖動,氣得臉色都變了,生冷說道:“當初我們只是初步談了一個價格,董女士要價八百萬,我們並未就此敲定,而是約定今天具體談。這難道有什麼問題?”
董晚秋有些急了,忍不住說道:“齋藤先生,當初我說的可是一千二百萬。至於八百萬,是你們提出來的吧?我當初並未答應,是你們提出,今天就可以全款拿走,我才勉強答應的。你怎麼能說當初沒有敲定價格呢?”
齋藤肥二立即說道:“不管什麼生意,都是隨行就市。當初我們商定是八百萬,但我們回去後權衡再三,覺得這一套禮服,最多只值得三百萬。董女士,這是我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
董晚秋的臉色都有點變了,想了想有些氣惱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很抱歉,這套禮服我不賣了。”
“不賣了?”齋藤肥二依舊不著急, 而是神情一冷,語氣也跟著生冷不少,“董女士,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的嗎?”
董晚秋還沒回答,皮陽陽嗤笑一聲,看著齋藤肥二說道:“你也配談契約精神?說好的八百萬,結果卻壓到三百萬,你難道不覺得,是在趁火打劫嗎?”
“這位先生,這是我和董女士之間的生意,請你不要多嘴!”
齋藤肥二有些不厭其煩的說道。
皮陽陽當然不會理會他,轉頭看向董晚秋,問道:“董大師,這位齋藤先生給了多少押金?當初你們是怎麼商定的?”
董晚秋苦笑一聲說道:“哪有什麼押金?當初他說的十分堅決,說一定會買下,還讓我相信他們的商業信譽與契約精神......”
皮陽陽不禁笑了,看著齋藤肥二,戲謔的說道:“齋藤先生,你還有商業信譽呢?這我倒真沒看出來!”
齋藤肥二輕哼一聲,不再理會皮陽陽,而是看向董晚秋,生冷問道:“董女士,請不要受他人干擾!你做一個決定吧,三百萬,賣還是不賣?”
董晚秋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賣。”
“那好,我再加五十萬,就當我們交個朋友!以後你們繡莊出什麼好的工藝品,我還會繼續買的。”
齋藤肥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又給董晚秋畫了一個大餅。
董晚秋再次搖頭,“齋藤先生,不好意思,這筆生意我們可能談不攏了。”
齋藤肥二的眼珠子轉動,心裡在快速盤算著,准備再次加價。
皮陽陽忽然說道:“董大師,既然你們之間談不攏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價了?”
董晚秋有些驚疑的看著皮陽陽,問道:“皮先生,您真要買?”
皮陽陽點頭說道:“我准備給我妻子一場婚禮,她不怎麼喜歡婚紗,但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龍鳳呈祥這套禮服。所以我打算把它們買下來......”
董晚秋想了想,似乎有些遲疑的說道:“皮先生,我當初與齋藤先生談好的價格是八百萬......”
皮陽陽還沒表態,齋藤肥二趕緊說道:“董女士,我出到五百萬!這不低了吧?”
董晚秋心裡早已經做出了決定,毫不猶豫的說道:“齋藤先生,低於八百萬,我就不考慮了。而且你也聽到了,這位皮先生也想要買......”
齋藤肥二狐疑的看著皮陽陽,不屑的說道:“他真能買嗎?我看他就是故意在幫你抬高價格吧?”
董晚秋堅定的說道:“不管這位皮先生買還是不買,八百萬不能再低了。”
齋藤肥二顯得有些遲疑了,他走到齋藤臧空身邊,兩人用J國語嘀嘀咕咕的交流了幾句。
片刻後,他轉身說道:“好,那就八百萬!”
董晚秋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沒來得及點頭,皮陽陽便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八百萬你是買不到了!”